我想我已經無法明說社團帶給我的感動是什麼了,那是我長久以來嚮往的環境,有耐心溫柔、精明能幹的前輩,一群沒有心機、善良有趣的社員。大家聚在一起時能跟白癡(欸)一樣笑鬧,能私下分享一些無法公開說的心裡話。
努力要自己在練習時練到最好,但不要求自己在演出時會百分之百順利。我還想以新人的姿態賴皮久一點、對自己不那麼嚴苛一點、壓力少一點。有趣的是,每次表演完社長都會要大家圍一個圈,要大家一個一個說哪裡需要改進,一定會有人說自己節奏打錯、忘記、太快等巴拉巴拉,大家說著時都是笑著,一個個輪完後社長會點點頭笑笑也沒多說什麼。也許,哪次社課或者大家約去吃飯時,會有人突然提到誰在表演時「凸槌」,這時共同回憶起那次表演時的社員們,都會很有默契的──一起大聲取笑他。
但是,永遠不會出現責罵。
我喜歡這樣充滿歡樂的社團,甚至已經開始害怕,這樣有趣的學長姐們畢業了我們怎麼辦?哪天我們都畢業了沒得練團了又該怎麼辦?這樣的情感遠勝於系上的一切,不是系上人都不合(雖然的確是比社團的少),只是我們沒有那樣感動到心坎、一同為表演而努力的革命情感。
珍惜每一次的演出機會。
珍惜我們共有的每一堂社課。
我已經可以預料,NR打擊樂團會是我在畢業後,成為我在大學時代最美好的回憶。
*──
心裡能惦記的人太少,所以有緣住進的
都會是被我慎重珍惜著的。
只是如果一直遷就,到時候心也會累吧?
若是哪天無法再容納任何一人
妳會不會
是先被我冷漠遺棄的那一個?
可以給我一個留下妳的理由嗎?
或許這樣,就都不會有遺憾了。
或者妳根本、根本就
不在乎呢?
我想我也漸漸不學會妳的,不在乎了。
*
上周末回了一趟藝高,雖然學校活動整個弱掉有些失望(據教官說法是,學校換了一個新的訓育組長,很新的哪種(耶)),不過見到了老同學還是挺開心。
咱班回來的不多,不知道為什麼原本說要回來的一夥人卻突然都系上有事。至於馨嘛,則是跟他媽去台北看展覽了。還記得我在前一天打電話給她時,她突然說了句:
「妳現在過得好嗎?我現在在吃日本料理。」
這讓幾秒前,才說剛買完大亨堡要頂著寒風去搭車回嘉義的我,非常想揍她。
拉回話題。
搭車到新港後,第一件事當然是先買碗思念已久的鴨肉羹。每次想到鴨肉羹都會想到隔壁班的儒,每天早上提著滿滿一大袋走向她們教室的模樣。住宿的她都會提早去幫同學買,一次買都買近十份,我想現在儒要是又來買鴨肉羹,老闆肯定還認得出,那三年幾乎每個早上都來捧場的她。
在校內吃完了鴨肉羹,就往還在舉行開幕致詞的司令台走去,正好國文老師的班排在最後,等他轉過身,立刻就看到了跟他大力揮手的我們。
「好久不見啦,怎麼樣?大學好玩嗎?」老師問。
「好。。。好冷噢。」我說,那天回去的我其實感冒還沒好。
「當然阿東海嘛。」他回,也是東海畢業的。
然後他又問了其他人同樣的問題,我在旁邊看著老師的臉,滿是疲憊,少了以前開著玩笑時眼中流露的那一種,自信得意的光芒。看來照顧嬰兒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啊(校慶那天離女兒滿月才過一個禮拜)
然而一群人在致詞後到老師辦公室找他喝咖啡時,我發現他眼底的光芒又出現了,問我一些東海的生活、問其他人在文化、宜蘭、北大、義守、逢甲的生活。然後我們一群人把注意裡轉移到對面桌班導的身上。她已經離開這裡了,大概是趁著校慶,帶著愛犬──一隻紅貴賓回來。然而她見到我們沒有什麼特別開心的樣子,一一問了我們讀哪裡後,就又轉回頭去跟其他老師聊天。我和旁邊的萱小聲的說:「她好像不太想理我們。」她也極有同感的點了點頭。
反倒是那隻紅貴賓,大概是關在家很少出來玩吧,見到我們一群人狂繞圈、狂舔我們伸出去的手。嗯,狗比主人熱情多了。
既然不想理,那當然就不自討沒趣,我說我想喝咖啡,於是我們又走回去找國文老師。嗯咳,我說老師,你再繼續裝忙、翻本子嘛。耳朵明明就都在偷聽我們對話吧?一聽到我說:「老師我要喝咖啡!」頭明明抬得快得跟什麼一樣。
他問我聖誕節會不會留在學校聽敲鐘,我說會啊我那天在學校有表演。於是一群人開始約說要在那天聚到台中來,聽完敲鐘來個夜衝、夜唱什麼的。
真好,下一次聚會又這麼定了。雖然我實在很難跟他們保證一定借得到車。不過管他的,反正咱班讀東海的除了我還有其他三個呢。
然後我看到葳戴著喬巴帽走了進來找老師,叫了他一聲,打聲招呼後他突然說了句:
「今年我們校刊社擺攤賣汽水耶。」 「嗄?」
我整個人傻住,葳說有撥什麼經費所以他們(學弟妹)拿去買了一罐罐汽水還幾箱戳戳樂。我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,他班上有事又回去忙了。
所以剛剛見到穎時她是怕我聽了會難過(?)所以才沒有和我說嗎?(噴淚
聊了一會我們就離開了,本來是要搭車回去市區吃午餐的我們經過排球場,遇到隔壁班的廷和其他人,就又停下來打了排球。不久剛在司令台遇到有打招呼的阿貓也跑來加入,然後是培也來了。
天空下起小雨,排球仍繼續在場中狂噴(欸?),由此可見大家高中畢業後就很少在碰排球了是吧(搖頭嘆
打完和綺、浩、玫回市區一起吃了樂檸漢堡,大夥計續討論敲鐘那天的行程,還有各自的大學生活。
我沒有說太多話,一是前一晚我媽要我跟她睡,大概是覺得我太久沒回家所以狂跟我聊天,聊到很晚才睡以致今天精神不太好。二是因為見到了大家,整個人快樂的輕飄飄的。
好神奇,明明心裡是很高興的,但要怎麼聊卻不太清楚。
今年敲鐘,希望能看到更多的人。
我會許下那一個願望,祝福我的朋友們,永遠平安幸福。
*──
我媽:「妳有沒有交男朋友?」
我:「沒有。」
我媽:「那妳有沒有比較好的異性朋友?」
我:「……沒有。」
兩次回家都被問,這次她終於跟我說,是因為她去廟裡問事情,明明沒有跟師父提到我,那個師父都無故跟她講我有男朋友,還兩次。
然後我媽開始說什麼,她以前給人算過命,說她生的女兒感情路會比較坎坷等,因此她滿臉憂心的告訴我女孩子要好好保護自己。然後不反對我交男朋友可是也不要不給他知道之類巴拉巴拉。
整個談話內容我一直處在很冏的狀態,關心我我真的知道阿,可是沒有就是沒有嘛!也不會問一問我就突然變一個男朋友給他阿(眼神死)
以上這件事情過了幾天後,牧師上的大學引導課剛好提到了愛情。
兩節課時間,他要我們寫下「第一次對異性有特別的感覺」的年紀。大部分人都在十到十五歲。牧師說他是小一,從這個時間點開始了他的戀愛故事。他主要想和我們分享的是,「迷戀、喜歡、愛」的差別。還提到某位心理學家的愛情三角圖「承諾、親密、激情」
整個故事聽來他人生不太悲慘,似乎所有戀情都能在適當的點發現對方沒有很適合,或者說很成功的就在一起了。是那種深思熟慮先認真相處過才會考慮交往的那種。
只是他後來特別叮囑的,讓我印象頗深刻,大概是因為第一次有人以穩重成熟的感覺這樣描述:
「你相信嗎?我們(牧師和他老婆)都知道對方就是自己對的人,但我卻在告白成功後,開始懊惱要如何牽起她的手,當雙手牽在一起時,彷彿對方許你一個承諾。是如做愛般的那般美好。當然我是指精神上的。」
然後語重心長的說,千萬不要在結婚前和人有性關係。因為人的身體很奇妙,永遠會記得第一次的感覺。很難去抹滅。
整堂課下來,其實最讓我感到興趣的是:「牧師好厲害,這麼古早、細碎的事都記得!」我一直希望自己是那種記憶力好、能夠像別人說著自己歷經了什麼樣的故事的人。至於愛情什麼的,老實說還不太明白,唯一能確定的是,對現在的我來說,友情遠比愛情來得重要得多。所以現在遇到的異性,特別欣賞的有,但會想以朋友的角度接近,而不是迷戀那一類的。
沒有誰對我特別好,這樣很好,至少不會像「我可能不會愛你」的兩位苦情男女主角一樣,怕說出了愛連朋友也做不成。我現在只希望身旁的所有人像現在這樣。
簡簡單單的關係,這樣就好。
*──
摸不到的顏色是否叫彩虹
看不到的擁抱是否叫做微風
一個人想著一個人是否就叫寂寞
命運偷走如果只留下結果
時間偷走初衷只留下了苦衷
你來過然後你走後只留下星空
那一年我們望著星空有那麼多的燦爛的夢
以為快樂會永久像不變星空陪著我
獵戶天狼織女光年外沈默
回憶青春夢想何時偷偷隕落
我愛過然後我沈默人海裡漂流
那一年我們望著星空未來的未來從沒想過
當故事失去美夢美夢失去線索而我們失去聯絡
這一片無言無語星空為什麼靜靜看我淚流
如果你在的時候會不會伸手擁抱我
細數繁星閃爍細數此生奔波
原來所有所得所獲不如一夜的星空
空氣中的溫柔回憶你的笑容
彷彿只要伸手就能觸摸
摸不到的顏色是否叫彩虹
看不到的擁抱是否叫做微風
一個人習慣一個人...
這一刻獨自望著星空從前的從前從沒變過
寂寞可以是忍受也可以是享受享受僅有的擁有
那一年我們望著星空有那麼多的燦爛的夢
至少回憶會永久像不變星空陪著我
最後只剩下星空像不變回憶陪著我
──星空(五月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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