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學期的選修與通識有:日文、亞當斯密(國富論與道德情感論)、近代中國歷史人物與文化、柏拉圖。
先從日文談起,銀楓真覺得自己沒什麼語文天份,連片假名跟平假名背的時間都要比別人長一些,但大概是日劇跟動漫好歹也看了不少的緣故,熟悉音調與發音讓她在讀音時倒是沒那麼吃力。(這點天份在英文上也有,能背熟正確單字發音的話,她其實是能讀得一口流利的英文)
她很喜歡這名日文老師,因為在日本留學過,總有不少的留學故事可以說。
上課方式也屬活潑有趣,口吻詼諧,偶爾還會教一兩首日本童謠、課本單字衍伸的相關文化。可惜後來因為趕課壓力,有些能省都省了。加上班上同學太多,有程度極好的,也有不管點到幾次都畏畏縮縮回答的,後者會讓老師極度不耐,不耐到後來變成有些嚴厲的程度。
對於日文,銀楓學習的心比英文強大上許多,只希望後來愈教愈難的情況下也還能維持學習的動力。
本著極想再去一趟日本的心,無論如何都要努力學才行。
除了日文是選修外,開頭所提的其他課都是通識。
銀楓打從心底喜歡東海的通識課程,尤其是通識中心內出來開課的老師(不屬任何一個科系),儘管有些沒選上,在加選的過程也旁聽了幾門課。他們是真的有心想讓學生在課堂上獲得一些什麼,而不是單單把課上過就算(據說還是有幾門科老師是這樣的,尤其自然通識課的老師居多),很願意分享自己的學經歷與所見所聞。最重要的是,極度看重學生的想法。一位通識老師就曾說:「要在這幾年內,把東海的通識課程變成全國最優秀的通識課。」
先來談近代中國歷史這門課。
銀楓對中國歷史其實沒什麼特別愛好,這點從她一年級時在選必選修的歷史課時就知道,開課數約有十種可選,莫名她最愛的西方文化只有一個老師開,還據說是歷史系大刀。不過,由於銀楓實在不想花時間在不感興趣的課上,還是把西方文化排在第一志願。
因為是大刀的關係,當然也就選上了。
但其實考試給分較嚴外,其實銀楓非常喜歡這位老師。
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。
拉回選修課,銀楓會選這門課則完全是因為老師的關係,不只一位老師說過:「你進東海讀書,四年一定至少要修過一次這位老師的課。」這句話的確一點也不誇大,因為銀楓自己就是在一年級時聽過這位老師的演講,才決定不管課程上的是什麼,都要來修這位老師的課。
不為什麼,只因為這個老師太會講故事。
剛開始上課時,老師步調還算慢,先介紹各人物的出生與家庭背景,而後步調漸趨加快,口吻也愈發激動,在故事最高潮時總是講得滿臉脹紅,偶爾穿插幾句譏諷的批判,逗得學生哄堂大笑。然而故事的最後,通常不是在笑聲中結束,而是以老師那獨有的收尾方式──在高潮過後,學生的熱情未退時緩聲反問一句:「但現在呢?」,全場沉默,老師溫和笑望著學生。
近代史,那個年代的中國青年,生活充斥的是關於思想與體制的改革。
有些人能將其思想發揚,有些人到死前都還有所不甘。
因著政治與戰爭扼殺了眾多學術與教育。
老師的講課魅力在於,聽完課後,會有發自內心深刻的反思。
除了人事已非的無奈外,更多的是,會想問著自己:「能改變什麼?」
一種無可奈何的感慨。
再來談談亞當斯密。
亞當斯密分成兩個老師教,一位老師負責《國富論》,另一位老師負責《道德情感論》。
前者是溫和書生樣,後者嘛……或許很適合用狂放不羈來形容。
選課時銀楓只先見過教國富論的老師,記得是他那對亞當斯密極有熱情的模樣打動了她才作加選,可惜的是,一直以來因為前一天晚上有練社團的緣故,加上這堂課又在早上第一節,配合老師那輕柔的說話聲,通常聽到第二節課銀楓就進入精神不濟的恍神模式了。
反倒是道德情感論的老師上課極為瘋癲有趣。
不知道為什麼,聽他說話有時會讓銀楓有一種想挑釁他的感覺。
她很喜歡聽他談時事,雖然老師那過於異於常人的看法與篤定的口吻,也常會讓銀楓懷疑他所說的是真是假,畢竟聽到後來,其實還滿常聽到他與總經老師的觀點持相反意見。當然,總經老師是屬保守派的。
譬如他極力批評彭淮南,將銀行業綁得太死,是因為太過安全所以美國信評總是給他A+……因為不會對美國經濟造成威脅嘛。
「台灣超安全的!」老師總愛諷刺的這樣說道,所謂銀行業綁得太死,是指貸款方面,台灣很少見有青年創業是靠銀行貸款,而其原因老師說是那些大企業家也不會找銀行借錢,因此建立不起可信任的貸款機制。舉郭董為例,要買夏普時掏出的是自己口袋裡的錢。
企業間與銀行中間就像隔著牆般,這是為什麼國際金融海嘯不會讓台灣的銀行倒成一片,因為沒貸款給大公司,也不怕公司倒了錢收不回來啊。
在老師參加過的某次國際會議上,有張關於風險的曲線圖表。
一百多個國家中,台灣,是排名最低的那一個。
不過銀楓不知道為此老師批評彭淮南是對的還是錯的。
在他的觀念裡,任何制度要撥反導正,都需要來一次全面性的大改革。
相對來說,便會極度反對保守派。
不過也因為老師與常人的觀念異同,每次聽到一種新的概念就是另一種衝擊,是銀楓很喜歡的老師之一。
最後是柏拉圖。
第一次接觸哲學系老師所開的課,銀楓發現,所有問題探討到後來都會回歸到「美德」,囊括了智慧、正義、勇敢種種。
而會有這個發現是因為柏拉圖與亞當斯密上到後來,感覺都在講一樣的東西。
柏拉圖跟亞當斯密一樣的悲劇是,亞當斯密在前一晚很忙的早上第一節,而柏拉圖則在同一天但中間連上了兩堂課後的下午第二節。
因此在老師聲調不怎麼起伏的上課狀況下,其實也滿容易睡死的。
(真的是跟內容與聲調有關,譬如另一個瘋癲的亞當斯密老師,儘管前一天熬夜趕報告沒睡,再累銀楓也沒闔上眼過)
哲學的有趣在於,看事物時不會只用一個粗淺的概念理解,而是更深一層去分析與探討內在。
就像一個人若自身要有身分認同,首先他要回答得出:「我是誰。」以及「我從哪裡來。」這兩個最基本的問題。
老師對於學生聽課態度極為隨興,當然他是希望課堂上有愈多人跟他對談愈好,不過他也不管學生上課時會睡覺、或看課外書,甚至連考試時都說,他有三種考試方式,報告、筆試、口試,三者擇其一即可。
「我是想不出其他方法了啦,不過如果你們想要擲骰子定生死我也……嗯。」
他說。是一個很喜歡用嗯來做句點的老師。
以上是這學期的選修與通識。
下學期的預選課表已經出來,除了日文外的選修多了投資學與風險管理,通識則選上了「人生管理」(旁聽過一次,是她很喜歡的通識中心的老師),以及「佛洛伊德」(柏拉圖老師在這學期開的課)。
加上必修後是滿滿的25學分極為吃重,她還沒一次修那麼多學分過有些擔心。尤其,已報名的補習班也在下學期要開始上英文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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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業相關的發文就在此告一段落。
現在因為打文過程數度被打斷還有蚊子成雙在旁飛舞有些煩躁OT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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